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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哲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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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資料

  • 姓名:陳哲輝
  • 電話:
  • 現職:國家交響樂團擊樂首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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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電子郵件:
 

職務簡介

一、演出:

鐵琴獨奏會、單場四首協奏曲/豎笛與鋼琴/擊樂與鋼琴/ Reich / Tchai-kovsky......等國內創舉,超過三十年的演出經驗,發表上百首世界或台灣首演作品;不論獨奏、室內樂或管絃樂,均累積豐富的曲目。演出遍及歐美亞洲,包括德法奧義星馬韓日中美加及羅馬尼亞等國。曾擔任列寧格勒交響樂團、以色列愛樂協演人員,在Y.Temirkanov、Mehta、Boulez等大師指揮下演出;首邀當今最炙手可熱的木琴演奏家P.Prommel、N.Zivkovic及E.Sammut來台合作演出(Zivkovic與 Sammut 的木琴作品多年來佔據國內外各類比賽考試的排行榜)。
二、創作:
87 年 2 月擊樂獨奏《四不像》入選現代音樂協會 ISCM 世界音樂節,並於次年 9 月獲邀前往羅馬尼亞演出。87 年 10 月擊樂二重奏作品《之間》應邀與 N.
Zivkovic 於臺北人國際現代音樂節中發表;陸續來自北歐、德、法、日本、中國等許多擊樂家紛紛來信索譜並徵求同意演出。88 年 3 月應鐸音打擊樂團委託創作
擊樂三重奏《△□○》(因故取消荷蘭演出,後來由 1002 打擊樂團首演)。
89 年 11 月應臺北人室內樂團委託創作擊樂獨奏《收藏心事》並發表於臺北人國際現代音樂節。
100 年 12 月特為辜永端、邱鈺玲及傅奕涵創作帶點兒戲感的《三個傻瓜》餘101 年 2 月盧森堡三重奏比賽中首演而轟動。此外,曾受兒童樂團委託所編《荒
山之夜》與《小美人魚組曲》在全國比賽中出盡風頭;而將 Bach Chaconne 改編成雙木琴在比利時比賽與法國演出則令許多音樂家驚嘆連連。
三、教學:
指導多位學生考上高等音樂院:楊怡萍、張育瑛、鄭雅心、洪于雯—里昂高等音樂院;楊怡萍、余若玫—日內瓦高等音樂院;廖海婷-巴黎高等音樂院;除了洪于雯即將考獎,其他均已畢業,並在最重要的國際比賽中屢屢獲獎(楊怡萍即囊括了 2002 盧森堡三重奏、2006 里昂定音鼓獨奏、荷蘭 Tromp 擊樂獨奏三大國際比賽的首獎及好些詮釋獎、人氣獎、評審團獎......;張育瑛與鄭雅心同獲得法國 Claude Giot 國際鐵琴比賽第三名、2009 年盧森堡二重奏第三名,張育瑛還獲得 2009 年日內瓦國際級樂獨奏銀牌)。

我出生在南州純樸的農村,父母都是小學老師,克勤克儉栽培四個小孩讀書習 藝、出國留學;他們是最不會花錢的人,騎幾公里腳踏車去買衛生紙只為了省幾毛 錢,媽媽也從不買任何化妝品,一分一毫都得攢下來教養我們。(我是長子,和學 美術後來轉建築的弟弟及主修鋼琴的大妹先後負笈巴黎,而就讀師大音樂系的小妹 則獨鍾紐約)
故事要從調皮的童年說起:
第一位老師:我的媽媽—張英菊女士
精力旺盛的我總是習慣在上幼稚園途中脫隊去做「田野調查」,有一次還捉了條蛇養在洗澡的大臉盆裡,在幼稚園老師(原來是媽媽的學生)的舉發下,我瞬間 跳級成了小學一年級下學期媽媽班上的學生;為了讓我趕上進度,媽媽自創的注音 符號速成法我個人認為是獨步全球—當然,少不了一些威脅利誘的輔助教具!隔 年我因年紀太輕只能留在一年級(也還是早讀),各科功課都成了復習而沒有新鮮 感,學校老師多半還是幫我換過尿布、熟的不得了的叔叔阿姨,於是各種富想像力 請假蹺課的花招可就層出不窮,當時還擔任班長恐怕也是班上主要的亂源;大概為 了轉移注意力,媽媽開始教我彈風琴,這麼一來她至少知道我人在哪裡,也從此開 啟我頗具戲劇化的音樂人生……
第一架鋼琴:YAMAHA 直立式鋼琴
由於住學校宿舍,有幾架風琴可以練習,學了好一陣子,媽媽載我到鄰村一位 老師家試彈平台鋼琴,竟然不必一直踩踏瓣就能發出甜美音色著實令我驚歎不已, 沒想到老師說我的手指沒力氣,要重頭練起,這簡直是晴天霹靂,好像堆了好久的 骨牌剎那間給弄倒了,小小心靈不禁懷念起當初彈風琴時用力踩踏瓣還兼驅蚊的樂 趣。又過些時日,媽媽堅持標會購買一架直立式鋼琴,終於拯救了每天在爸爸所製 「木琴」(依鋼琴鍵盤繪圖貼於木板)上苦練「十陽指力」的我。
據媽媽說,搬回農村老家我練琴時,不時有大小青蛙和小蛇穿過不太緊密的紗 門到家裡來「聆賞」,這想必是我的第一批粉絲,他們或許只是出於好奇,但居然 懂媽媽的話聽完就離開且一直相安無事,倒也令人稱奇—我想媽媽當時一定認為 小動物比小朋友還要乖。
第一所音樂學校:省立台北師專音樂科
小學五六年級每個週末我都得隻身從南州搭火車到屏東再徒步走半小時去上鋼 琴課,回途少不了蹓躂一下,以致偶有因「過勞」搭車睡過頭,到了枋寮總站再「原 車遣返」的紀錄;爸媽原本考慮乾脆讓我就讀板橋光仁音樂班,終因徹夜的火車折 騰、光仁以鋼琴人數過多建議改修小提琴讓我無所適從、加上離家太遠爸媽無法放 心而作罷。(我返國任教的第一所學校就是光仁,教的卻是敲擊樂,世事難料啊!)
就讀潮州國中資優班在繁重的升學壓力下僅勉強維持著鋼琴課。有一次班級合唱表演需要吹口哨,全班就我學不來,也就我一個會彈鋼琴,順理成章的成了伴奏; 爾後在音樂老師黃美蘭、鋼琴老師錢萬輝及曾愛鄉老師的慫恿鼓勵及幫忙下,考取 省立台北師專(73 級音樂科),也告別在考前長期忍受我為了練聲樂假浴室高歌的 芳鄰們,他們多半比我自己還慶幸我能上榜,而且還離家甚遠。他們早已明白聲樂 是甚麼東東,卻可能永遠〈遺忘〉1 不了……
在北師音樂科,由於男生是「稀有動物」(班上 42 位女生就只有兩個男生,五 年級則全是女生),自然是備受呵護。所謂「人怕出名豬怕肥」,高年級學長在新 生該就寢時會把我「帶出場」練樂器,我的鋼琴譜排在桌上總是「高人一等」,任 雲門舞集〈薪傳〉現場伴奏由於林懷民老師直接請教育部出公文、學校認為我沒事 先報備不予准假搞得差點記過;常從洪健全音樂圖書館聽完演講坐計程車趕回來晚 點名,有次教官遠遠走來瞧見我衝進隊伍,只淡淡喊了一聲我的名字就全體解散…… 哎!我猜「大錯不犯小過不斷」的我早在教官的黑名單上排行!
可我真是懷念搶琴房和帶鋼杯吃大鍋菜的日子:琴房不足,一大早起床得搶(有 時還帶著鋼杯和牙刷)、午休得搶、傍晚也搶、晚自習琴點不敷練習半夜還溜進琴 房用弱音踏板練習,搶到的琴觸鍵不靈光時就變通練練聲樂……回想起來還真像在 拍大陸片(剛從北京上海巡演回來,現今他們的硬體設備已超越台灣了)。
當然,擔任團長帶領北師合唱團勇奪大專杯連續第十年優等加上精神獎的殊榮, 北師首次嘗試詩劇「林沖夜奔」由我配樂的新奇體驗,13 位音樂科男生組成音聯挑 戰校慶運動會 20 人組大隊接力、有六個人跑兩次(我是其中一個,差點吐出五臟 來)、莊耀銘腳最長輪三次—見證大夥勇於挑戰、奮鬥到底的精神毅力!還有我 班上另一位多才多藝的男生林祖鑫,吹豎笛又拉南胡、一下子在國劇社、一會兒又 當起廣播DJ,目前倒是安分地待在台北市立交響樂團;我也籌組鋼琴重奏,除了眾 多鋼琴協奏曲外,貝多芬、莫扎特、史麥塔那……等人的序曲、夜曲等改編成的 8 手聯彈,恐怕是當時的創舉,當然還有拉赫曼尼諾夫、柯普蘭、甚至將蕭邦〈黑鍵〉 和〈蝴蝶〉練習曲同時演奏的趣味版本;感謝主修老師張統星教授的寬容。而本校 的林慶俊教授當時也出了不少力,畢竟沒考慮過這位小學弟是否出於自願,希望他不會記恨才好!
還有數不盡的點點滴滴,建構出我多彩多姿的北師生活,〈教我如何不想她〉 ……
第一雙鼓棒:不用錢!
為了避免一年十個月兵役荒廢琴藝,男生非得會一種管樂或擊樂以考取國防部 示範樂隊;我好奇地嘗試管樂社裡的各樣銅管、也買了把小提琴伴隨著學長每晚在 大禮堂旁的琴房走廊鋸了幾個月,還找劉廷宏老師上了幾堂雙簧管,最後仍因經濟 考量選擇最便宜簡便的小鼓,和學弟陳振馨成了連雅文老師最早的私人學生(當時 學校還沒有擊樂課)。甫踏出校門充滿理想和教學熱誠的連老師大概擔心我們「落 跑」,還送我們每人一雙小鼓棒。(對比目前我們各自擁有數十桶各式各樣的琴槌 鼓棒、造價不斐的木琴、鐵琴、手鼓、定音鼓……而最貴的還是寸土寸金的練習場 地,我向連老師打趣地說「被您騙了」,連老師一臉無辜「我也被我老師騙啦!」, 但不知我的學生是否「傳承」了這種感覺?)
由於鋼琴也算是一種敲擊樂器,擊樂課輕易就得心應手,過沒多久參與雲門薪 傳巡演,結識林懷民、李泰祥老師及葉臺竹、吳素君、鄭淑姬等雲門舞集創始團員, 他們全心全意奉獻藝術的熱忱深深烙在我的腦海裡!應台大合唱團之邀協演〈布蘭 詩歌〉則首度與擔任鋼琴的呂紹嘉合作,轉眼三十年,他成了我們(國家交響樂團) 的音樂總監和指揮!(他只用一根棒子,待遇卻比所有人高出許多,看來他老師沒 騙他。)
連老師留學維也納時將我們託付給回國不久的朱宗慶老師,可惜當時我忙於準 備畢業音樂會就不太積極,上課次數和進度都不盡理想!
我終究踏進國防部示範樂隊服役,這也有段戲劇性的轉折:在台東太平中心苦 等了無音訊,抽籤下部隊前幾天學長傳來難以置信的消息—我竟然名列第九!兩 個分隊打擊只有六個名額,我默默承受殘酷事實的痛楚煎熬,未料二分隊的潘以實分隊長為了一個小提琴手到本營調兵,我鼓起勇氣質疑,於是在部隊長官的環伺下 進行試奏……感激潘隊長的剛正不阿,現場那通電話成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轉捩點。
第一份工作:國家交響樂團
當兵前兩週的教學工作讓我意識到我無法擔任稱職的小學教師,那必然是將心 力全投注於音樂的副作用;退伍那一年,恰巧聯合實驗管弦樂團(今國家交響樂團) 成立,我成了創始團員;第一年在師大練習,隔年兩廳院落成才進駐至今。第一任 總監 Gerard Akoka 擁有一對金耳朵,超級嚴格極盡挑剔的要求讓毫無職業樂團經驗 的我飽受驚嚇和折磨,卻也為我兩年後的留學考試打下紮實的基礎。
第一次出國:留學巴黎
退伍前幾週的教育部留法公費獎學金考試硬是不讓我報考—即便我提出了退 伍證明;在樂團磨了兩年,我感受到巴黎的呼喚,等不及公費留學的機會……又是 另一個戲劇化的開場:巴黎高等音樂院初試當天適逢罷工,趕到音樂院時早已錯過 號碼,所幸評審准我「補考」而成為在七十多位考生中脫穎而出的六人之一;Mr. Delécluse(音樂院的擊樂教授,也是巴黎管弦樂團鋼琴手)還特地與我握手,稱讚 我很有音樂性。複試是 J.Castérède: Altérnance—給擊樂和鋼琴,考前幾天和親自 擔任伴奏的 Mr.Delécluse 合鋼琴,我因誤解法文的速度標示而停頓,他又得趕去排 練……天哪!我沒合完伴奏就要直接考試,嚇得我回家趕緊連鋼琴伴奏也 K 個爛 熟;考試當天還真虧伴奏的功力,快速的小卡農彼此激烈追逐而顯得特別緊湊鮮活, 讓貼在門外偷聽的朋友們為我捏把冷汗,曲終評審竟起立鼓掌……我和另外兩位法 國人通過了考試,成了聖賞、比才、德布西、拉威爾一干名人的學弟;Mr.Delécluse 卻告訴我,若他擔任評審,我就過不了啦!令我哭笑不得的是,三年後的獎考,我 得了第二獎,他很生氣領著我一一詢問評審,還同我說,若是他評審就給我第一獎 ……人生如戲呵!
留學第二年,我以鋼琴同時考取巴黎市立及國立布隆尼音樂院,後來選擇兼授 鋼琴伴奏的 Marie-Paule Siruguet 任教的布隆尼音樂院;雙主修幾乎搾乾了我所有的 時間,除了吃喝拉撒睡、上課練團聽音樂會之外,都花在練琴,卻一點兒也不以為苦。朋友揶揄不好香水、美酒的我來巴黎豈不浪費?其實任何時候靜下心來,一杯 香醇的咖啡,我隨時隨地都在品嚐花都的浪漫……
話說回來,外國月亮並沒有比較圓,就拿巴黎來說,開車塞車的機率和盛況不 亞於台北,搭地鐵永遠有股騷味,走在路上永遠得小心踩到狗屎,郵局等機關效率 超低服務態度奇差……但這都比不上貪玩的房東忘了我遷入日期、致使我在深夜還 背著一身家當、強忍一群又一群高頭大馬的「黑武士」錯身打量自己的恐怖;丟了 鑰匙進不了家門、求助鄰居遭拒只得在沒暖氣的樓梯間徹夜徘徊熬過零下低溫的痛 苦;和地鐵上打盹兒警覺單獨面對搶匪、硬是端出煞有介事的功夫姿態、直到靠站 忙換車箱的驚險刺激……走過歐美亞二十幾個國家,還是自己的國家最溫暖、美麗、 善良寬容而富人情味。
感恩—我是如此幸運
1991 年暑假,我回台灣,回到樂團工作,匆匆又過了 21 寒暑。
這期間,我發表了上百首世界或台灣首演的樂曲,與世界頂尖的樂團、指揮家 和獨奏家一起演出,獨奏會也總是別開生面,而我的創作常在各音樂節或比賽中獲 得喝采喜愛;現在我所任教的三所學校(國北教大、市北教大和師大)都是師範體 系,不僅是「為人師」,更是「為人師之師」。1002 打擊樂團十多年的苦心經營, 讓學生們得以接二連三在國際大賽中獲獎為台灣爭光……耀眼的背後堆砌著無數關 愛包容與血汗!
承蒙顏國明院長、黃玲玉主任及諸位師長推薦並當選北師傑出校友,深感榮幸!
跌跌撞撞邁向知命之年,果真有些許成就,也歸功於我生命中這許許多多的貴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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