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歷
經歷
奮鬥歷程及成就簡歷
再普通不過的普通師資科畢業生余家彥簡述
記憶中的小時候一天到晚都在搬家,一家人隨父親的部隊移防駐紮而移動,直至父親退役考過中學教師檢定,才在南投埔里山城定居下來,或許是漂泊半生才安定下來,因此,安穩過日子一直是家中長輩的企望。國中畢業時恰逢中美斷交後,差點義憤填膺想報考中正預校報效國家,敗在近視眼上,於是在媽媽一句「免錢ㄟ矇讀啦」,真的懵懵懂懂進到芝山校園。
師專五年裡比起同學,說起來十分慚愧,對課業十分不上心,猶記五下剛註完冊,當時在教務處的八駿老師,還找我過去並苦口婆心地勸我多選幾個學分,怕我中間稍有閃失,任一科沒過就畢不了業,而我卻拂逆了他的關心,依然故我,所幸是科科難過,科科低空掠過,除了教室裡的課程外,北師校園的其他生活,我算是多姿多采,北青社、手球隊、合唱團、師鐸、慈幼社、校刊編輯,後又應邀參與詩誦隊的對外比賽,畢業前也籌劃了齣詩劇「林沖夜奔」演出,讓自己的校園生活填得滿滿的,我父親常常笑我是真的「樣樣通、樣樣鬆」、「專長普通」師專生,所以民國 73 年步出北師校園時獲得漂亮的 T 分數,我的分發志願從臺灣西部彰化以北縣市,從北到南依序填完,終不可得。
退伍後也曾追隨同學的浪潮北調至臺北縣任教四年,完成師院進修後,因家庭因素再返南投服務,經卅一個寒暑,從級任教師、主任至校長,學歷也從師專、師院、到研究所碩士,讓自己在不同期間都保持覺得自己是年輕人的心境。無論是自己日常生活基調、教學模式型態、校務行政思考、推動工作處理手法,都避免因資深或僵化或只循慣性而為,在退休之後,106 年更參與國姓鄉農會總幹事的遴聘,讓自己也嘗試從學校經營、辦學者轉變為「自負盈虧的社團法人」的 CEO,在農會總幹事任內,帶領農會同仁開發商品、為國姓咖啡寫故事,到消費地農會一方面賣慘、一方面述說國姓咖啡與青梅的故事,想方設法打出國姓咖啡的品牌能見度,讓鄉下農會開始盈利,員工薪水、獎金開始有了變化,也因為這段歷程,當臺中地區農會在尋覓果菜運銷公司總經理人選時我的名字才有機會被提出,也讓我步入前中年期後還走向不同的峰度。
從擔任級任教師時,有機會參與或負責辦理校際、縣內活動甚至全省性大型活動;也因師長交代就擔負運動委員會的總幹事工作機會,經長官不斷提點與指導,使我對於行政工作有著比別人較幸運的起步。85 年調派到親愛國小萬大分校擔任分校主任後,因親愛本校的校長都充分授權,讓我有很大的彈性,從校園規劃、經費運用、特色建立等方面,於是結合一群充滿愛心且關心又認同接納原住民的老師們的一起努力下,朝著打造一所以泰雅族文化精神為內涵、現代知識為導向的園地前進。同時也為找回部落文化、部落精神而努力,幫部落尋根,辦重返舊部落,找到日劇時期強迫遷村前的部落遺跡,看著七、八十歲部落耆老,光著腳像回到孩提時,在舊部落番童教育所旗台前唱歌、聆賞翻拍的舊部落照片、過往部落人物的影像,那時我已不是來山上教書的「白浪」、「SISI」,我得到了完全的接納,九二一地震過後的七月要離職前,一位在到任頭一年來學校鬧場的家長,跟我坐在他本來最反對興建的運動場邊,跟我討論學校主導的幾項活動的後續發展,並為我的山刀搓揉結上繩帶,這讓我真的相信凡努力過,必留下痕跡。
93 年在小學母校任職,已經過六次主任、三次校長甄試,本想就好好帶球隊,為自己社區用點力,無心參加校長甄試了,但拗不過同事力邀參加了。比國父革命還少一次,第十次甄試竟幸運錄取了!自己一直都沒好好用功,因此自擔任校長後即秉持「把每一位學生帶好」的教學理念,以「全人教育」為辦學宗旨,在縣裡率先導入教師專業發展評鑑、佐藤學的學習共同體,從實際生活體驗中陶鑄學生優良的品德;以課程改革增進學生適應社會變遷的能力;倡導多元價值落實適性發展教育;改善校園環境營造潛移默化的學習環境;提升教師專業素養增進教學品質,以期樹立「積極奮發、務本踏實」的優良校風,營造「溫馨和諧、優美安康」的校園環境,讓親師成為教育合夥人齊力培養「重整潔、有禮貌、守秩序、勤閱讀、愛運動及會生活」的學生。這些作為也讓學校在南投縣第一次的校務評鑑中,獲得一致肯定,得到特優。讓個人、親師生、學校、社區都感受翻轉與成長的喜悅,更樂於嘗試並接受挑戰。
帶著這樣的信念與熱情,119 年底我來到臺中果菜運銷股份有限公司服務,我讓同仁參與形塑共識、改變市場慣性,接受導入新思維,讓自己經驗再一次實驗複製。幾年來我們臺中市場不僅在環境上有了明顯變化,停車空間整頓後採購承銷人、消費者停車方便、公司冷鏈建置了蔬果的儲架使壽命延長、品質提升,業者、消費端都相對有更好保障。我們的市場也更形熱絡,交易額也從六十幾億、七十餘億,到今年突破八十億,讓台中果菜市場在全省市場益形重要。
我民國六十八年在媽媽一句話下便負笈北上,走過杜鵑花小圓環,踏進紅樓穿堂,這一方在高等教育場域裡堪屬小小的芝園育我五年,廣播中心悅耳的聲音猶在,點名博士、師長的告誡言猶在耳,籃球場上大牛、馮大刀、運球、投籃的笑謔猶在、高老夫子的大鐵鎚仍嘎嘎作響⋯⋯,作為一個 T 分數很不美麗畢業生,進入芝山後四十五年了,我能大聲說不負「鐵肩擔教育、笑臉待兒童」期許,不辱北師人,而我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普通師資科畢業生。